川泽钰

【宁那贝儿】喂，做我的压寨夫人，考虑考虑？（九）+成团夜

  *清风寨的土匪头子那英×被劫婚的宁家大小姐宁静

  *私设oo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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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庙会那日。

  

  那英等一帮人先是骑马下了山，到了镇上的私宅中。

  

  这宅子处于繁华地段，平日里给山下兄弟歇歇脚。

  

  街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。

  

  “那英，我要去那边！”宁静手指向人群聚集的小摊子。

  

  “走，带你去看看。“

  

  那英整个手掌包裹着宁静的手，死死牵着，生怕被这人潮冲散。

  

  “这庙会人怎么这般多？”宁静一边问着，一边小心翼翼向前走，不想让来往行人挨着自己。

  

   那英见状，干脆搂着她的肩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人潮。也怕，有些个手脚不干净的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以前不怎么来庙会嘛？每月十五庙会这天，百姓也都乐于出来热闹热闹。“那英奇怪的问道。

  

  宁静嘴角有一丝苦笑，轻轻摇了摇头，“他们不怎么放我出来，有时候要是偷偷溜出来，被发现了还要挨罚。“

  

  那英眼底多出一丝疼惜，搂住她肩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若是喜欢，每月十五我都带你来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好！一言为定！”宁静抬头看向那英，眼珠里的清澈透明，眼睫毛的扑闪扑闪，简直是扑到了那英的心坎里。

  

  “呸呸呸！狐媚子！”蒋义在后头低声抱怨着。

  

  蒋义心里不平衡，那英以前没什么事不喜欢往山下跑，现在…哼！

  

  宋老三拉扯蒋义的袖子，“嘘…二当家的，你还是小点声吧…被大当家听到了，挨骂的就是我们了！”

  

  “就是！大当家把这大夫人跟宝贝一样的捧着，你可比不了。”黑风在一旁打趣。

  

  蒋义一记眼刀飞去，黑风也只敢讪讪的笑。

  

  “大夫人你都喊上了啊…？！”蒋义恨得后槽牙都痒痒。

  

  看着摊子上，那英和宁静两个人挑选东西的背影，眼里嫉妒的都要冒火星。

  

  黑风可不敢接话，生怕这无名之火烧到自己身上。

  

  “那英！”蒋义大声喊着。

  

  “妈/的/，老/子耳朵又不聋？！喊那么大声干嘛？！” 那英一贯的豪气劲。

  

  “走啊，难得你带她下山，不得去找点乐子玩玩？”蒋义这话意有所指。

  

  “找什么乐子？”宁静不解的问道，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。

  

  蒋义不怀好意的一笑，“那英以前下山少，但凡下山到镇上…那可得去风月阁走一趟啊！你说，你这么久不来，怕是如月姑娘不得想死你？！”

  

  刹那间，诡异的沉默气氛来了。

  

  宁静向上挑了挑眉，一双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英。

  

  那英在心里早把蒋义这杀千刀的骂了几百遍，恨不得给他嘴撕下来。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？！现在还敢说去风月阁…？！

  

  蒋义肚里坏水咕噜咕噜冒，反正自己也嫉妒。不如多个人陪自己一起嫉妒？

  

  风月阁是个名副其实的烟花场所，如月是个温婉的江南女子，唱的吴语软糯，一开口便如置身江南。唱的昆曲也是上上乘。

  

  那英有戏瘾，若是平日下山，必定是要去风月阁听上一遭，捧个场子。但实际上两个人什么关系都没有，当然这是在那英的认知里。

  

  至于其他人嘛…偏偏如月还自恃清高，对外宣扬。搞得众人以为那英是她的硬后台，也不肯接客。久而久之，提起如月，少不了提起那英二字。

  

  “不是…静儿…你听我说…就是…单纯去听戏的…我跟她什么都没有…真的…你信我…我洁身自好的！”那英手忙脚乱的解释道。

  

  宁静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。

  

  那一眼，有些冷漠。

  

  那英的心跟掉进冰窖一般，连后背都多了冷汗。

  

  宁静因为家里的乌烟瘴气，最是看不惯这种烟花女子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以前倒是觉得你俩没什么…现在你找个女的当夫人…那就…啧…” 蒋义在一旁煽风点火，好不快活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给老/子闭上你那个臭嘴！你再讲？！我现在把你嘴撕下来！” 那英一副狰气，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去。

  

  “那…就去看看呗？我还没去过那种地方，倒是好奇。蒋义，带路。“宁静说的云淡风轻，希望最好是什么都没有。但若真是有些什么，她只会觉得那英也并非良人。

  

  “走啊！“ 蒋义跟打了鸡血一样，丝毫没有意识到等会会发生什么。

  

  那英只觉得心里气都不顺畅。

  

  宋老三和黑风在一旁捂着嘴偷偷笑，没想到啊，大当家能有被人治住的一天？

  

  那英看他两人笑得更窝火，要不是顾忌在外头，恨不得抬脚就踹个狗啃泥。

  

  …

  

  在往风月阁的路上，一阵敲锣打鼓的喜庆声，吸引了来往百姓的目光。

  

  是那楂高坐马上，娶那宁洁进家门。

  

  “等会到天黑，再摸进那府。给他们俩弄个这辈子都忘不掉的洞房花烛夜。”那英趴在宁静耳边讨好的说道。

  

  “哼～怕是等会大当家进了风月阁，那如月姑娘也不会放你走吧？”宁静阴阳怪气，倒是想着风月阁的事情，对于婚闹这事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哎呦，真没有！我都不想带你去那种地方！都怪蒋义！” 那英面上赔着笑，心里真想弄死蒋义。

  

  “哦～？不能带我去，你自己去？！“ 宁静嘲讽一笑，反问起来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也不去啊！以前几个月我都不下山，偶尔才去一次。自从你来了，你看我基本上都与你寸步不离！我哪有时间寻花问柳啊！”那英也是哑巴吃黄连，有苦说不出。真都说什么事啊！

 

  “那…我怎么知道你跟我呆在一起，脑子里是不是想别人啊？！”宁静就可劲嘴硬。

  

  “小祖宗诶…我的小姑奶奶～你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？论相貌才情，她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，怎么跟你相提并论啊！” 那英放下身段，磨破嘴皮都要哄。没办法，谁让是自己看上的呢？

  

  “那就去看看你那个“红颜知己“不就知道了？”宁静说完，甩开那英的手，自顾自的向前走。

  

  那英也只能紧紧跟在她身后，逮着机会又把她牵紧。

  

  …

  

  “哎呦！这不是我们的那大当家的嘛！这可有日子没见着您嘞！哎呀呀，今天二当家的也来了啊！”风月阁的蔡妈妈满脸堆着笑得走了出来。

  

  蒋义在一旁装作高冷，他可不怎么来这种地方。平时都是陪那英来听戏的。他也是守身如玉的好吧！

  

  蔡妈妈看到了被那英牵着的宁静，这些时日的流言蜚语…心里有了个猜测。

  

  “这位便是宁家大小姐吧？长的可真真标致啊！“蔡妈妈一旁奉承着。

  

  宁静却浑身不自在。

  

  “如月呢？“蒋义率先发问，总要见个人吧。

  

  话音刚落。

  

  “是我来迟了，未曾迎接贵客。“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。

  

  众人目光朝着声源处望去。

  

  如月一袭白衣，三千青丝挽成一髻，颇有江南温婉气味。

  

  宁静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，眼里露出不喜的目光，这女子…看起来…就是个会装的…

  

  “大当家的有日子不曾来了，莫不是腻了如月？”如月眼里一层水雾，倒是我见犹怜。

  

  宁静在一旁都要吐了出来，真真恶心。

  

  那英将牵着宁静的手向上扬了扬，有些宣示主权的意味。

  

  “没空，今日也是夫人想来，才陪她走一遭。”

  

  如月脸上有一丝挂不住，转眼就看上了宁静。

  

  “大当家的…什么时候…娶妻了啊…”

  

  如月对那英有种情愫，城中流言也有耳闻，但她不信。总觉得那英对自己还是有几分意思的。

  

  “怎么？娶不娶妻的还要知会你一声？”宁静凌厉的话语如同刀子般扎来。

  

  那英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，吃醋？！算是公开承认是自己夫人了嘛？！这波不亏！

  

  如月尴尬的愣在原地，不知怎么接话才好。

  

  “那大当家与大夫人还有二当家的楼上不如楼上雅间先请着？”蔡妈妈出来打圆场，可不敢得罪清风寨啊，尤其还是个金主土匪头头。

  

  “大当家既然觉得你家戏唱的好，那除了如月姑娘，再点几个吧。也好让我见识见识。嗯？”宁静轻飘飘的一句话，听不出喜怒。

  

  如月直接僵在原地，楼上的雅间向来都在自己招待那英和蒋义等人的。什么时候其他风尘女子也能进去？？

  

     “大当家的…需要嘛…？“蔡妈妈微弱的问了一句。

  

  “她不要，我要。“宁静向上挑了挑眉，挑衅的看了一眼那英。

  

  那英明白她就是故意的！眦睚必报的女人！

  

  “夫人既然说要，那就要！“那英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。

  

  蒋义等人在一旁看的乐呵，这两口子怄气倒有意思。

  

  “诶…好嘞…“蔡妈妈心里也捏着一把汗，大当家的惹不起，这大夫人…也…惹不起啊…

  

  …

  

  “英台不是女儿身，因何耳上有环痕？”

  

  “耳环痕有原因，梁兄何必起疑云？村里酬神多庙会，年年由我扮观音，梁兄啊做文章要专心，你前程不想想钗裙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从此不敢看观音…”

  

  徽州黄梅小调在那雅间唱叹。

  

  如月那双眼就在那英身上游走。

  

  那英一个劲的盯着宁静看。

  

  宁静却兴致勃勃的看着那些女子的表演。

  

  倒是个死循环。

  

  宁静刚刚端起酒杯，就被那英打了短。

  

  “在外面不许喝酒！“那英低声说着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管我？我就要喝！”宁静不卖她的帐。

  

  “少喝点没事，这酒又不醉人。“黑风在一旁说着，仰头就是一杯。

  

  那英直接上手，拿起一个果子就像黑风扔去。

  

  “堵上嘴！哪那么多废话？！“

  

  “嘿嘿…”黑风讪讪笑着，“谢谢大当家的赏赐！“ 毫不在意的啃起果子来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凭什么管我？！”宁静语气也有些冲。

  

  “凭你是我夫人，凭你跟老/子睡/一个被窝…” 那英说的理气直壮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—！“宁静也找不出反驳她的话。

  

  那英就像一只巨型犬，抱着她，在她耳边哈着气，半哄半骗，“乖了，回去喝。你要是醉了，晚上还有出好戏啊。再者，你不怕我趁人之危…“

  

  宁静哼哼唧唧，不甘心的剜了她一眼，“就你有道理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可我也有媳妇！“那英得意的扬了扬眉毛，还怪骄傲。

  

  …

  

  从风月阁出来，暮色已至，街道两旁也挂上了灯笼，红彤彤的一片。

  

  “静儿，抱我。“ 那英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勾人。

  

  “在外面，搂搂抱抱不太好…“宁静有些羞涩。

  

  那英却一把将宁静横抱起来，蹭的飞身，开始飞檐走壁。

  

  蒋义等人不甘落后，各个也施展功夫。在那屋舍瓦片上如履平地。

  

  风划过耳边，宁静听到的只有呼呼声。看着地面的行人商贩来来往往，大红灯笼高高挂。原来那英的“要抱”是这个意思啊…还以为是…往日的…那种…搂抱…

  

  宁静用力抓紧那英的衣服，第一次知道原来真的有人会带着自己飞檐走壁。哪怕自己半点功夫都没有，也可以被抱着经历一番。

  

  几个人落到了那府的屋顶上。

  

  “诶嘿！大当家的！你看！是那间屋子不？”宋老三手指了指前方。

  

  那英点了点头，“是那间，去！烧了！”

  

  “烧了？！不会出人命吧？“宁静有些震惊，虽然不是什么好人，大喜日子命丧…这…

  

  “不要紧，一点小火，出不了什么事。“那英摇了摇头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要怎么烧？烧外面还是烧里面？”蒋义问道，对于人渣，坚决不能手软！

  

  “不如把他屋顶瓦片掀了，丢个火种进去。这事我干！！我来！“黑风不怀好意的笑着。

  

  宁静眨着眼睛看着那英，宁洁跟自己可不对头，没少耀武扬威。自己可不是个被欺负的主，反正那英说没事…？

  

  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
  

  那英看着宁静那扑闪的眼睛，就知道她肯定有鬼点子。

  

  宁静在瓦片上站不稳，只能被那英抱在怀里。宁静向上一踮脚，双手搂着她的颈脖，趴在她耳边说起悄悄话。

  

  “就你鬼点子多！”那英听完，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宁静的鼻子。

  

  宁静得意的扬了扬眉，“那你做还是不做？“

  

  “做！”

  

  蒋义听着这话觉得怪得很，也不知道哪里奇怪。

  

  “黑风！你去…”那英低声吩咐着。

  

  “得嘞！大当家的，包我身上！宋老三，走！一起！”黑风招呼着宋老三一起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也去！哼！我可不跟她们俩一起呆在这。”蒋义立马出声，看她们俩在一旁卿卿我我。还不如去放/火做苦力…

  

  “嘁！谁拦着你！我带宁静去槐树那边。“

  

  那英扭头带着宁静就往槐树的方向飞去。

  

  那英之前住的院子里有一颗巨大的古槐树，可以看到那楂的院落。

  

  宁静也丝毫不将就，准备直接坐在那大树枝上。

  

  那英却把她拉着坐在自己腿上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干嘛？！”宁静张牙舞爪的。

  

  “坐我腿上，不行？！”那英的语气里有这不可置疑的意味。

  

  “行！怎么不行！粘人精…”宁静低低的骂着。

  

  那英却飞快的俯下身子，在那皎洁月色下吻上红唇。

  

  宁静想骂她流氓的话都被堵回肚子里，发不出声。

  

  “这下…能消停点嘛…？” 那英调整着呼吸，眼角都带着笑意。

  

  “能…”

  

  宁静一头栽进她怀里，想要在那明月下遮掩脸上的一抹红。

  

  …

  

  黑风蹑手蹑脚的掀开一片瓦，往底下看着。

  

     “这是…外室吧…？那家到底是什么个布局？”黑风不解的问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要找什么到底？那英刚刚怎么讲的？”蒋义坐在那屋檐上，丝毫不着急。

  

  “大当家…说…往…内室…最好是类似床榻…的易燃物…扔…”黑风磕磕跘跘说着。

  

  “奶/奶/的，这大夫人的心眼跟大当家的不相上下啊…？”宋老三在一旁砸吧砸吧嘴。

  

  “诶，二当家的。你说要是大当家跟如月姑娘有一/腿，大夫人会不会连夜把风月阁烧个干净？！”黑风八卦的看着蒋义。

  

  蒋义不屑的翻了个白眼，“切！也就是那英惯的她！要是真事…我跟她一起烧！”

  

  “嘁…”宋老三在一旁撇了撇嘴。

  

  蒋义突然站起身朝着屋顶的另一边爬去。

  

  “听到声音了…床榻在这边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还得是二当家的…耳力好…？”黑风觉得自己算是在夸二当家！

  

  “少废话！把火折子打着了往里丢，赶紧去槐树那边。不然那狐媚子还不知道怎么地那英呢！” 蒋义心里都冒火，在一旁看着也难受，看不到感觉…更吓人…

  

  “难道不应该是大当家把大夫人给…”宋老三小声地反驳。

  

  至于后面的话，在蒋义的要杀人的眼神下也收了回去。

  

  黑风蹑手蹑脚的去掀开那瓦片，房内的情景自是不可言说…

  

  点了火折子，火苗直往天上窜。

  

  黑风毫不留情的往里一丢，得罪大当家的人都该死！

  

  “走！”

  

  蒋义话音刚落，房内和院子里相继起了呼声。

  

  “哎呀！哪里来的火啊？！快来人！来人！”

  

  “来人啊！救命！”

  

  “不好了！走水了！！”

  

  “快啊！少爷院落里走水了！”

  

  “抬水啊！来水！快！”

  

  …

  

  一时间，那府灯火通明，火光冲天。

  

  那英和宁静也听到了动静。

  

  那英还特意将身子往那槐树中间缩了缩，藏了身影完全。

  

  “这是得手了吧？看着怪严重的？”宁静像极镇上大妈们讨论八卦的时候，还特意从那英怀里探出了头，看那来来往往的担水的奴仆。

  

  “肯定的，死是肯定死不掉的，高低得脱层皮。”那英啧吧啧吧嘴，看着也怪解气的。想着那天在清风寨那楂和宁洁对宁静那个态度，咎由自取！得罪清风寨，势必是没有好果子吃的！

  

  “嘶嘶嘶。”蒋义在一旁的屋檐上发出声音，看着那英和宁静。心里尚好不舒服，啧，自己趴在那屋檐上做着苦力，给她二人出气。她们俩倒是会挑地方，在这里月下花前，谈情说爱？！

  

  那英一转头，就看到屋檐上趴着的三个人。

  

  “走了，回家了。”那英正准备抱着宁静，接着飞檐走壁。夜深了，浅在私宅凑合一夜。明天早上再回山上。

  

  宁静整个人就像被定住一般，一动不动。只是抬眼看向那英，湿漉漉的看向那英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刚才…说什么…？” 宁静的声音有些抖动。

  

  家这个词对宁静来说很陌生，但现在好像她也是有家可归的人了…

  

  因着站位，那英觉得眼前的月亮的光辉还不如宁静眼中的光亮。

  

  耐心又温柔的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，“我说，我们该走了，要回家了啊。怎么了嘛？”

  

  “好…我们回家…” 宁静的眼眉都弯成了一道月，嘴角挂着浅浅的笑。

  

  那英霎那间明白了些什么，是“家”，是她和宁静的家。无论是在清风寨，还是在私宅

  

  那英眼里含着情，捏紧了宁静的手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们在的地方就是家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诶！你俩！走不走啊？！准备今晚住槐树上啊！”蒋义心里发酸，非要破坏着好气氛。

  

  那英的白眼都要翻上天，“你给老/子/.妈/的闭嘴！！破坏气氛！！”

  

  “那英，抱我！回家！”宁静的双手很自觉的缠上那英的后颈脖。

 

  “走！回家！”

  

  几人的身影又在这夜色中消失。

  

  …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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