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泽钰

江川欲求无垠大海.

年世兰,你敢让本宫在下?(十一)

  宜修×年世兰 ooc

  不行!华娇娇也要猛起!

     有人可以拒绝姐姐在身下…泪意涟求你别…(bushi)

    太后:你们这是秽乱后宫!

    宜修:我没有 别瞎说 


—    — — —      ———    — —————  — — —   — 

        “剪秋,她起身了嘛?” 宜修坐在浴桶中,仔细清洗昨夜恩爱欢好的痕迹。


       “未曾,娘娘,颂芝在一旁候着。” 剪秋语气有点犹豫,看了看宜修,却又收回目光,欲言又止。


       宜修凤目微微上扬,好像看破她心中所想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心不在焉,怎么?还在害怕昨夜东窗事发嘛?”

  

  “奴婢不敢!只是昨夜…的确惊险…” 

  

  “怕什么?有本宫在,闹不到那一步。”宜修嘴角的弧度是完美的,稳操胜券的笑容。在这宫中论心机手段,几人可敌自己?

  

     “娘娘自然得天庇佑,这六宫诸事还得由娘娘操心。” 剪秋在一旁应和。

  

  “把今早的请安免了吧,就说本宫头风发作,再将章弥请过来。这戏啊,还是做全套的好…” 

  

  “诺。”

  

  …

  

  宜修端坐外室,一旁的章弥战战兢兢。

  

  “章太医,本宫的旧疾复发,按你看,该怎么养病的好?”宜修的声音温温柔柔,却隐藏着不可置疑的威严。

  

  章弥觉得背如针扎,冷汗直流。若真是皇后娘娘旧疾复发,早已疼得在榻上起不了身。如今…脸庞依旧红润,甚至多了几分平时见不到的光泽。实在是令人…难以捉摸啊…

  

  “回皇后娘娘的话…依臣所见…若是娘娘旧疾复发,自然要卧床静养才好,也不可劳力伤神…”

  

  听完章弥的话,宜修得体的笑容夹杂一丝得逞,微微偏头,看向剪秋。

  

   “剪秋,既然章太医都这么说了,那你便去回了皇上。也好让皇上安心…顺便…让敬事房将本宫的绿头牌撤下来几个月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诺,娘娘。” 剪秋现在好像明白为什么皇后娘娘一定要章弥来诊治了啊…

  

  “章太医,华妃身体最近…”宜修欲言又止,眼神死死盯着章弥,不想错过任何神情。

  

  章弥听到华妃这两个字,面上划过一丝不自然,心里也跟发颤。欢宜香的事情,他可也掺了一手。太医院的太医都长着一条舌头,跟他这院首也逃不了干系啊~华妃的身体调理本就是太医院的忌讳…

  

  章弥咣当一声跪倒在地。

  

  “还请皇后娘娘明示!” 

  

  宜修轻笑一声,“瞧瞧章太医这话说的,本宫有什么好明不明示的?只不过是世兰正好在景仁宫中,让你请个平安脉罢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章弥身体轻颤,他知道后宫中若是说皇上惹不得,第二是皇后而不是太后。太后可能不管事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。但皇后娘娘若是起了什么心思,那势必是没有好下场的。什么时候皇后娘娘和华妃娘娘走的近?这个时辰华妃娘娘在景仁宫…

  

  宜修眼神幽幽,心里拨的是好几层算盘…

  

  …

  

  年世兰刚到外室,看见章弥一旁,直接忽略他,看向宜修。

  

  “皇后娘娘这又是做什么?找个太医在这等着我?”年世兰语气带刺,她记得章弥不止是皇后的人,或许是皇上又或许是太后。

  

    “大清早的你戾气也不轻啊。”宜修无奈的看了一眼年世兰,又转悠悠说道,“章弥今个在,顺道为你请个平安脉罢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章弥可是皇后娘娘的人啊…还是…” 年世兰凤目上挑,眼神又频频看向章弥,像是在向宜修寻求什么答案。

  

  宜修刹那间明白她心中所想,原来,世兰在担心章弥到底是哪边的人啊。不错,警觉性倒是比上一世有些长进。

  

  章弥听着她二人一句一言,似乎也懂得了些什么。

  

  “臣得皇后娘娘提携,自然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!”

  

  章弥游走在三个主子身边,到底是哪边人,他自己都不知道。反正,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呗。把脑袋放在刀上,小心谨慎就是了。

  

  宜修仿佛是嫌他表忠心不够真诚,又加了一把火。


  “章太医这话说的,你的家人…自然也在本宫的庇护之下…还听闻你最近添了个小孙子,本宫倒也是为你备上一份薄礼啊…”

  

  又是咣当一声。

  

  章弥跪在地上,就差没有举起手向着头上三尺神明发誓。

  

  “臣甘心为皇后娘娘肝脑涂地,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!”

  

  年世兰一声“呵”的轻笑,“瞧瞧,瞧瞧。不过是看病问诊罢了,哪里用的到赴汤蹈火啊…”

  

  宜修赞许的看了一眼年世兰,愈发会说话了啊~这深宫的学习倒是跟着自己身边精进许多。

  

  宜修可不想拿家人要挟章弥,但是必要的手段不能少。收服人心,敲敲打打,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罢了。

  “那你便给世兰看看吧。” 宜修发了话。

  

  “臣领命。”

  

  年世兰也没有推辞,章弥是皇后的人,就刚刚这一番敲打,也不敢滋生异心。

  

  章弥诊完脉,如实回禀。“华妃娘娘玉体康健,并无不妥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当真没有不妥?” 

  

  章弥听着宜修的问话,觉得发怵。皇后娘娘好像是希望有不妥…?这语气好像是关切,但有些许失望…?

  

  “的确,并无不妥。”章弥的冷汗又开始遍布全身。

  

  “可本宫瞧着,华妃的身体倒是有些不妥。”宜修的手指敲打着凤椅,发出清晰的敲打声。

  

  章弥不敢说话,皇后娘娘若是说不妥…那就算是妥也得变成不妥…

  

  年世兰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宜修,她不懂宜修又在打什么算盘。

  

  宜修自顾自的对剪秋说道,“去敬事房撤本宫的绿头牌时,也将华妃的绿头牌一并撤了吧。若是问起来,那便说…”

  

  宜修突然停住,笑意盈盈的看向章弥。

  

  章弥感受到了上位者的压迫。

  

  “这春季乍暖乍寒,的确易得风寒。华妃娘娘的确玉体有恙,待臣回去配几副预防风寒,强身健体的方子。给华妃娘娘细细调理。”

  

  年世兰听完都想发笑,原来是在这等自己。

  

  年世兰清了清嗓子,娇声说道,“的确,本宫近日多感头疼不适,想必是吹了风着了凉。那就有劳章太医给本宫调理几个月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臣领命。”章弥心里在盘算,华妃娘娘的意思调理几个月,那几个月都不挂绿头牌?刚刚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不想让华妃娘娘侍寝?华妃娘娘自己也不想侍寝?怎么感觉越来越乱…??

  

  “既如此,你便退下吧,剪秋,送一送章太医。” 

  

  宜修丢给剪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。

  

  剪秋微微点头致意。

  

  “臣告退!”

  

  …

  

  年世兰瞧着两个人退下,挥了挥手,屏退了众人。从椅子上站起,一步一步走向高坐在凤椅上的宜修。

  

  宜修眼底都是笑意,向她伸出手。

  

  年世兰刚刚搭上她的那只手,就被宜修用力一扯,坐在她腿上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让章弥今天来,又故意敲打他。怕不止为了绿头牌这件事吧?”年世兰能闻到一丝不对劲,按宜修的性格,势必将利益最大化。

  

  宜修嘴角的笑意都止不住,“我又能有什么心思?那你觉得是为何?”

  

  年世兰摇了摇头,“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,但是总觉得没那么简单。就算拿家人威胁,章弥是否可靠?总感觉他跟皇上和太后都有些挂钩。”

  

  宜修点了点头,“章弥的确不止效忠我,他在我们三个人之间盘旋,只是想求个平安。如果非要比较,怕是在皇上和太后之间周旋的更多。毕竟他们母子的关系…”

  

  宜修戛然而止,年世兰何尝听不懂弦外之音?

  

  “我总感觉你是故意露出破绽,在他面前唤我名讳。你想让他知道我们的事?” 年世兰不解的看着宜修。

  

  “太医院总要有能用的人,章弥是最好的选择,他迟早都要知道。” 

  

  “就这么简单的目的嘛?”年世兰还是不信,她觉得宜修在瞒她些什么。

  

  宜修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庞,满眼里都是温柔。

  

  “有我在,你不必操心其他。”

  

  年世兰与宜修四目相望,她能读到宜修眼底的温柔,可还是有些不快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不喜欢你都瞒着我…上一世是活在哥哥的庇护下…这一世又是你…” 年世兰说的委屈。

  

  “很快你就知道了。“

  

  宜修低下头去吻她的额头,想要抚平她的焦躁。

  

  …

  

  晚间。

  

  剪秋在梳妆镜前为宜修梳着秀发。

  

  宜修看了一眼浴房的方向,年世兰正在沐浴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今天跟章弥交代了吧?” 宜修发问道。

  

  剪秋有些迟疑,也很疑惑,“已经按照娘娘的意思转达了,但是…娘娘…为何希望章弥跟太后娘娘略提此事…这不是…引火烧身嘛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太后把章弥当着自己人用,从他嘴里说出点不对劲,太后就会去查。我们再露出点破绽,太后自然会知道我和世兰的事情。“宜修不屑的一笑,就算是太后也要成为自己的挡箭牌。

  

  “可…娘娘…若是这件事太后娘娘真的知道…这…岂不是…自寻死路“ 剪秋略带担忧的看了一眼宜修。

  

  “她怕世兰有孩子,导致年羹尧生异心,从而江山不稳,所以赐欢宜香。年羹尧很快西南征战凯旋而归,她更不敢动年世兰。如果借着这个由头发落,她也怕年羹尧联合谋反。毕竟,他护世兰,众人皆知。至于本宫…乌拉那拉氏永不废后啊…这把凤椅上必须坐着的是乌那拉那氏的女子…怕什么?皇室的丑闻可不能外扬…她也不会捅到皇上面前…”

  

   铜镜映出的姣好面孔满是笑意。

  

  剪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“可万一太后娘娘拿这件事要挟娘娘和华妃娘娘怎么办…?”

  

  剪秋说的不是没道理,这把柄要是轻易给出去,也很容易被人拿捏。

  

  宜修不屑一笑,“你以为我这个好姑妈的手能有多干净?虽说是皇上继位,她心里心心念念的是另一个儿子。她自己和隆科多…哼…就算是当年姐姐那件事,她也是点头默许的…她这一生不都是在为乌那拉那氏的荣耀而活嘛?她怎么会允许这件事被捅出来,本宫倒是无所谓名声,她可不允许有人玷污乌那拉那氏的高贵门楣…只要利益一致,她可是本宫最好的挡箭牌啊~”

  

  宜修敢做这件事,自然是有些把握。她可以拿自己冒险,她不能拿年世兰冒险。

  

  “那若是章弥将意思传到,想必太后娘娘很快就会找上门了?”

  

  “最多明天。”宜修淡定的吐露几个字。

  

  “什么最多明天?” 年世兰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。

  

  “没什么,你看你,头发不擦干就往外跑。若是吹了风,又要着凉。” 宜修无奈的瞪了她一眼,起身拿过颂芝手中的毛巾,给年世兰擦起湿发。

  

  剪秋和颂芝识相的退了出去。

  

  年世兰知道宜修不想说,也不在意。听着宜修的唠叨,觉得暖心,也嘟起小嘴,撒着娇,“反正不已经得了’风寒’嘛?连绿头牌都撤了啊。”

  

  宜修不怀好意的咬了一口她的红唇,恶狠狠的说道,“不许把假风寒变成真的,你倒是快活,只需要躺在床上养病,我却要照顾你。”

  

  年世兰一把搂住她腰身,依偎着她,“我就算不生病,你不还是在照顾我嘛!”

  

  宜修看着年世兰狡黠扑闪的眼神,觉得好笑,没了言语,只是仔细的为她擦干发上的水渍。

  

  窗前的红烛摇曳着,映出的依偎倒影也显得恩爱。

  

  …

  

  与此同时。

  

  “皇上,该翻牌子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胤禛眼神划过那一块块的绿头牌。

  

  “怎么?皇后和华妃的绿头牌呢?”

  

  敬事房的公公立马回禀道,“回皇上的话,景仁宫来人传话,皇后娘娘头疾复发,便撤了绿头牌。翊坤宫的颂芝姑娘说华妃娘娘偶感风寒,这几日正在调理,也不宜侍寝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既如此,今晚上…摆驾碎玉轩吧!苏培盛,朕记得库里还有两根百年人参,你明个送去景仁宫和翊坤宫吧。“

  

  “诺。“

  

  …

  

  翌日,寿康宫中。

  

  太后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宜修,并未叫她起身,任由她跪着。

  

  “皇后的头疼可好些了?”

  

  “有劳皇额娘挂念,已经好多了。”

  “那你可知哀家今个叫你来是所谓何事?”

  

  宜修垂下眼帘,这几日好不容易借着头疼的理由免了妃嫔的请安,打算跟世兰美美睡到日上三竿。谁知道竹息一大早的就去景仁宫里传话,还被她看到了颂芝。

  

  “臣妾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,请皇额娘明示。” 宜修说的谦逊,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

  

  太后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扫视,她倒是想知道宜修端庄慈爱的菩萨面孔下藏的到底是什么蛇蝎心?!皇后和宠妃私通,历朝历代哪有如此荒唐之事!

  

  太后挥了挥手,屏退众人,留下宜修一人。这家丑不可外扬啊…尤其是皇室丑闻…

  

  “啪!”太后一掌打在案几上,恶狠狠瞪着跪在地下的宜修。宜修的眼底的平淡,却让她震惊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还有脸问哀家!你看看你自己做的什么事?!皇后和宠妃…竟然…竟然…这是秽乱后宫!!” 太后情绪激动,甚至都有喘不上气。

  

  反观宜修,脸上没有一丝恐惧。毕竟,一切尽在掌握中。

  

  “皇额娘还是多保重身体,何必为这种事劳心伤神?臣妾…自然会处理好一切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哼!”太后冷哼一声,“被我抓住破绽,难不成有朝一日被他人抓住把柄!到时候,你要将皇帝的颜面!我乌那拉那氏一族的脸面往哪里搁?!”

  

  “那就请皇额娘多多庇佑臣妾与世兰。”宜修回答的不卑不亢,一点都不想求人办事的态度。

  

  太后瞳孔微微放大,一脸震惊的看着宜修,“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?!你做出如此之事竟然!竟然还要哀家来庇佑你?!”

  

  “臣妾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,昨夜是十五,臣妾以头疼为由,推了皇上。可是皇上回养心殿途中,又一次进了景仁宫。一道屏风之隔,臣妾与世兰正…皇上也未曾发觉…再者,皇额娘难道不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嘛…?”

  

  宜修看向太后的眼神中多了几丝玩味。

  

  太后自然知道她在暗示什么,气的脸色发青。她压着心中的怒火,“你先起来说话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谢皇额娘。“

  

  宜修起身的时候有些不稳,跪的太久了,最近也不太节制啊…

  

  “你可知道,这件事如果被知道,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!你这不是把乌那拉那氏往火坑里推嘛?!”太后声色俱厉。

  

  “只要皇额娘不说,自然不会有人知道。”宜修淡淡的一笑,如果不是这次故意让她知道,平时行事自然是清理好尾巴的。

  

  太后叹了一口气,“你如今的本事是愈发大了…倒是哀家管不住你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皇额娘自然还年轻,臣妾今时今日都是皇额娘一手教导的好。臣妾自然会为乌那拉那氏延续荣耀,至于剩余的…倒是不劳皇额娘操心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竟不知你有这么大的本事,年世兰一心扑在皇帝身上。你是给她下了什么蛊?她竟然与你…” 太后死死盯着宜修,一开始听到这件事,她是万万不相信的。因为她知道宜修和年世兰都是真心待皇帝,怎么突然就…

  

  宜修嘴角的笑意变成嘲讽,“喜爱者称为宜室宜家,不爱者弃之逐水飘零。其实各花入各眼,是非只在人心罢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太后闭上了双眼,默默转动着手里的佛珠。当真是造孽啊。

  

  “哀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可你们行事要收敛。昨晚上,听底下人说,你们俩都找了由头将绿头牌撤了下来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是,臣妾自会低调行事。”宜修温顺的回答,可眼底的桀骜也是实打实的,怎么行事,决定权在于世兰和自己,不在别人。

  

  “那天听皇帝提了一嘴,你向皇帝求了四阿哥?怎么,之前不是看中三阿哥嘛?“太后缓缓问道,她理解为什么突然皇后要个皇子傍身,这是要为以后铺路。若是假以时日,宜修熬到自己的位置,那真是无人能约束她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四阿哥身世可怜,臣妾倒多有怜悯。三阿哥是齐妃的心头宝,臣妾又怎么能横刀夺爱?”

  

  太后听着宜修虚假的说辞,她才不信。宜修既然挑了四阿哥,想必四阿哥身上也有过人之处,加上宜修的教导。若是年家再来掺一脚……就算皇帝以后再有阿哥,也难登大宝。基本上,弘历的皇储位就是板上钉钉。

  

  “乌那拉那氏的荣耀是要延续的…”

  

  太后的弦外之音很明显,宜修点了点头,“自然,待到弘历长大时,也会挑选乌那拉那氏的女子常伴左右。“

  

  太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宜修,又是一口气叹出来。

  

  “哀家的身体时好时坏,只希望皇室枝繁叶茂,后宫和睦相处。”

  

  听着太后这些虚假的话语,宜修一颗心早就飘走了。因为自己被叫走,估计世兰也回了翊坤宫。也不知道现在干嘛啊…

  

  太后察觉到宜修的走神,轻轻咳嗽了几声。

  

  “哀家这几日身体也不怎么舒服,皇后的书法向来写得好。不如皇后抄几卷佛经送去宝华殿,为哀家祈福吧。明日早上,哀家就要见到。你的心思也不在哀家这,回去吧。”太后说的冷淡,开始赶人。

  

  就算自己知道这件事,又能怎么办?告诉皇帝?那是万万不可能的。自己搏一生的门楣光耀,决不能毁于一旦!几卷佛经,不过是小惩大诫。这件事,也算是在自己这交了底。若真有要遮掩的那一天,不还是得收拾烂摊子?但是依着宜修的性子,真到了东窗事发是那一天,她也能保全年世兰让两人全身而退。皇后的位置只能由乌那拉那氏的女子坐啊…

  

  “臣妾告退。”

  

  …

  

  剪秋扶着宜修,往景仁宫的方向走着。

  

  “娘娘,这件事太后算是…?”

  

  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,她还能怎么办呢?告发嘛?”

  

  剪秋点了点头,一切尽在自家娘娘的掌握中。

  

  “娘娘,现在要去翊坤宫嘛?还是回景仁宫?”

  “回景仁宫吧,皇额娘不还要本宫替她抄佛经嘛?不过是小惩大诫,敲打本宫罢了啊。”宜修也有些烦躁,自己替太后抄佛经祈福。恐怕老天爷看不上自己这蛇蝎心肠啊…怕是折了她的福气…

  

  “那…要跟华妃娘娘说嘛…?”剪秋小心翼翼的问道。

  

  “说什么?难不成还指望她给本宫抄?算了吧…”宜修无奈的摇了摇头,年世兰舞刀弄枪骑马射箭是样样精通。要是看书,那必定是没几秒就要阖眼睡去。

  

  剪秋认同的点了点头,六宫都知道华妃娘娘不喜诗文…更别提抄写了…

  …

  

  翊坤宫中。

  

  年世兰焦急的踱步。

  

  “颂芝,你说说,太后为什么一大清早的就派人来找宜修?” 年世兰手里绞着帕子,心慌得很。这事越想越不对劲,还好,竹息来时并未看见自己。

  

  “或许是担心皇后娘娘凤体?娘娘,你可别着急了。皇后娘娘那么聪明的人,肯定没事的。” 颂芝在一旁宽慰道。

  

  “哼!她就是才聪明了,工于心计。什么事都瞒着本宫!” 年世兰心里那股子变扭劲又上来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那…许是…皇后娘娘不愿意娘娘过于操劳…?”

  

  年世兰还没来得及反驳,就被周宁海打断了。

  “娘娘!娘娘!皇后娘娘从寿康宫出来了!”周宁海一瘸一拐的走进内室,着急的喊着。

  

  “怎样?可有什么消息?!宜修可有事?”年世兰一双美目死死盯着周宁海,生怕她说出半点不好的消息。

  

  “回娘娘的话,并无。皇后娘娘带着剪秋姑姑从寿康宫出来,径直回了景仁宫。手下的探子说,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谈话时屏退了众人,不知道说些什么。只是依稀听得太后娘娘情绪激动,声音高昂…好像…好像…还说…要皇后娘娘为她抄佛经祈福!对!抄佛经!”周宁海一字一句的仔细回禀,生怕漏了一点信息。

  年世兰心里想着能让太后情绪激动的事?抄佛经?罚宜修?宜修没有在结束立马来找自己,回景仁宫抄佛经?惹太后生气了?可太后一贯护着宜修…隐隐有了个猜想,她不敢确定。

  

  “走!去景仁宫!” 年世兰的语气刻不容缓,她急需见到宜修,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。

  

  …

  

  年世兰轻车熟路,只是带着颂芝和周宁海摸到景仁宫里去。

  

   “剪秋,她人呢?”年世兰气势汹汹,揪着剪秋就问人在哪。

  

  剪秋瞧着年世兰要兴师问罪的模样,只能在心底暗暗求自家娘娘最好能“平安”度过今天。

  

  “回华妃娘娘的话,皇后娘娘正在书房为太后娘娘抄写佛经。”

  

  年世兰刚跨出一步,又退了回来。一双凌厉美目在剪秋身上扫视,弄的剪秋心里发毛。

  

  “本宫问你,为什么太后突然要她抄佛经?”

  

  剪秋装着镇定,也不敢说真话。

  

  “太后娘娘说近日身体不适,想要皇后娘娘代抄佛经祈福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本宫要听真话!是不是太后知道了我们的事情,故意为难她?”年世兰虽然压低声音,但情绪依旧激动,向着剪秋又跨了一步。

  

  剪秋说是也不是,说不是也不是。这年头,做个奴才也不容易啊…

  

  “华妃娘娘不如亲自去问皇后娘娘…?”剪秋小心翼翼的提出建议。

  

  看着剪秋犹豫不决的样子,年世兰大概也能猜出答案。

  

  年世兰脸色一黑,语气生硬说道,“皇后娘娘今日身体不适,去把景仁宫的宫门关了,静养!不许任何人来打扰!”

  

  说罢,大步流星的往书房走去。

  

  留下剪秋颂芝等三人,面面相觑。只得乖乖去关宫门,希望皇后娘娘能…安好…

  

  …

  

  “啪!”一声推门声。

  

  宜修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,除了年世兰谁敢在景仁宫如此放肆?!

  

  “你怎么跑来了?” 宜修一边问着,一边手上笔也未曾停下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不来,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告诉我?!”年世兰语气里满是埋怨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不都已经猜到了嘛?”宜修突然顿住笔,抬眼看着年世兰。刚刚在外头的喧嚣,她也听个完全。

  

  年世兰心里一口火,她最看不得宜修这副做派,疾步走到书桌旁,两只手指死死捏紧她的下巴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?你让太后知道对你我有什么好处?万一捅出去怎么办?你事事瞒我,我明明真心待你,你却半句不说。“

  

  宜修被她捏的生疼,不禁嘶出声来。

  

  年世兰下意识放轻力道。

  

  “置死地而后生。自然是能肯定太后不会捅出去,为了荣耀,她也会成为保护伞。我也不想你沾染这些事情,况且自然要事成才能跟你说…”宜修缓缓解释道。

  

  “乌拉那拉氏宜修,你真是自私。你一点都不顾忌我的感受,我又不是那温室的花朵,为何不能一起面对风雨?我真是恨死你万事瞒我。” 年世兰越说越委屈。

  

  年世兰低下头去吻宜修的颈脖,一个个的红印在宣泄不满。也有向下进攻的趋势。

  

  宜修被她吻的头脑昏昏,含糊不清的吐露字词:“年世兰…你给我放开…不行…现在是…白天…不…得…得…宣/淫”

  

  年世兰听完忍俊不禁,双手捧着她的脸颊,靠近她的耳边,一双含情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侧脸。

  

   “可…若是…本宫偏偏要白日宣/淫…你能奈我何啊…姐姐…”

  

  【依旧是大篇幅,颜色。

      老规矩。爱发电。不知道参考上一章详细说明。

      内含:华娇娇猛起做,1,直接书桌,开摆。要宜修一边写佛经,一边,doi。拿着毛笔在宜修后背写字,不精通诗书,倒是会些香艳诗词。还要在看镜子看。

     如有不适 自行避雷

     自愿原则 没有私发 公平至上】

  

  …

  

         “皇后娘娘到底是有心的,不过是一日光景送了一沓来。”竹息在一旁赞许道。


     太后仔细的翻开那一沓经文,意味深长说道,“这前面的都是她亲自写的,中间有一张字都有些扭,都不知道写的时候是否静心…这后面的,多半是华妃写的。她学宜修的字迹不过五六分像,也不知道是心疼还是怎么地,难为华妃会抄书。”


     “到底还是两位娘娘的心意。”竹息转个弯的又奉承道。


    “罢了,你拿去宝华殿烧了吧。希望这一沓佛经,能保哀家安康,也能保得她二人平安无事…”


    “太后娘娘心里到底还是疼惜皇后娘娘的。”


    太后却不曾接话。也不禁思考起来,真的是疼惜宜修嘛?不过是利益一致又有家族牵连,况自己与隆科多的事情想必她有了耳闻…


     “这六宫啊,就未曾有一日太平过…皇后今日也免了请安嘛?”太后询问道。


     “是,皇后娘娘今个也免了。”


    “随她去吧…”


    太后手里的佛珠又开始转动起来。


    …


    存菊堂中。


   “眉姐姐,你说皇后娘娘凤体有恙,已经连免三日请安…我们是否理当探望?”


    沈眉庄微微摇头,“我听闻,景仁宫这几日关了宫门不见客。听说十五那日,连皇上都被赶了出来。”


     甄嬛叹出一口气,“只希望皇后娘娘并无大碍。就连最近华妃都不怎么能瞧见,不出来也好,免得与我们针锋相对。”


    沈眉庄拍了拍甄嬛的手,眼里有一抹不知名的色彩,“如今你也是一枝独秀了…”


    甄嬛反握住她的手,“在这宫中,真心待我的也只有眉姐姐你了。”


    沈眉庄加重了手里的力道,面对甄嬛,她才有真心的笑容。

 …

  

  !!!即将南下集训 90%时间断网状态  所以这篇非常长 下一章更新待定(预计11月底12月初 中途有空可能诈尸)

         

 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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